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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南北和议绍兴十二年八月 南宋 · 秦熺
 出处:全宋文卷四二九八、《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四六
上孝悌绝人,前古帝王所不能及。
以二圣母后之在远也,忧思感伤,戚戚无一日舒容。
举足出言,宸念未尝少忘。
衣不重帛,食不二味,居处惟茅茨之陋,自奉悉简素。
有旨有能还二圣母后者,王侯节钺,尽以充赏。
问安之使,奔走道路,殆无虚月,终莫得金人要约。
建炎四年冬十月御史中丞秦桧归自金,盖扈从北狩者累年,朝夕侍二圣旁。
方靖康之变,金人立张邦昌,咸北面以事异姓。
独冒白刃不从,抗辞乞存赵氏。
临大节而不夺,金人敬奉之。
故知彼之事宜为详。
因曲折为上言之。
且念兵威未振,知和好之未可通也。
既擢与政,未几为右相,方图维事机,以济大业。
左相吕颐浩嫉之,力加沮抑。
既去位、悠悠积岁,用事者趣办目前,无有任其责者。
绍兴三年冬十月,金遣李永寿来,徒多端须求,矫诈无诚意。
春正月,遣章谊等往北返,事亦弗济。
七年春正月,何藓自金中来,报太上皇帝之讣。
上哀恸号泣,遣王伦迎奉梓宫,不遂而归。
八年春正月,复往,亦弗从。
上哀毁过制,居三年丧如一日。
每出荐奠,号哭失声,涕泗挥洒。
凡侍奉赞导之臣,皆弗能禁止。
圣孝之美,未易殚举。
上悼国步之多艰,治功之未效,且厌凡才不足倚也,求助益切。
三月辛卯,复拜右相,久益知忠诚,而谋谟可大有为也,故议和之计决矣。
左相赵鼎抑沮甚力,因修史加恩制,密谕直学士院吕本中为制词曰:「谓合晋、楚之成,不如尊王而贱伯」。
盖豫为后日奸图。
首相,不复留意国事。
用兵则徒擅都督之名,略无措画;
及议和,则阴怀首鼠,于进对之际,未尝有可否。
阴结党与,肆为诋欺。
其负眷意如此。
迨秋,遣通和之使,而王伦等遂行。
后自金中还,将及境矣,和议之成否未能知。
知不复任责,亟为脱身自全之计,力求解政。
又令其死党张戒,乞复留,设为诡词,诳惑天听,沮败善类。
赖上睿明,不得肆其奸。
是年冬十二月,达赉遣张通古至,欲先尽还河南故地,徐议馀事。
金诚意若是,盖南北未有也。
使者入境以及行朝,士大夫议论汹汹,皆以为不可信。
枢密院编修官胡铨上书,力诋大臣,冀必置之死地。
执政王庶侍从如曾开、李弥逊,台官方廷实馆职范如圭等,尤唱异论,蛊惑群听。
其他不能遍举。
盖怀奸饰诈者,但欲取一时市井虚名,而利害不切于身,初无体国亲上之意,故趋向如此。
既而舆地果复,亟遣官省治陵寝,抚循民庶,且经画数路急切之政。
故陷身异域者,有更生之幸,亹亹来归。
亟命韩肖胄报谢,继令王伦、蓝公佐迎梓宫及奉太母之归。
既而金之次帅乌珠恚功之不由己出,遂渝前日之盟,拘留王伦,但令蓝公佐归,因引兵犯汴都,而留守孟庾等率众投降。
先是命刘琦以兵北戍,以备不虞。
偶与敌遇于顺昌于诸将中素号有谋,与战至数十,捷音相继以闻,敌败衄而退。
朝廷度必再入犯,于是大修兵备
十一年,果竭众以犯淮西,必欲以全取胜。
时遣三大将领兵进击,而岳飞阴有异谋,迁延顾望,拒命不进。
韩世忠、张俊皆屡与之战,杀获不胜计。
敌知我不易攻也,率众退走。
既班师,主上圣明,察见兵柄之分,无所统一,凡有号召,多为有不至。
于出师之际,又不能协力徇国家,恐有缓急,必致误国大事。
乃密与谋,削尾大之势,以革积岁倒持之患。
一日,大廷宣制除张俊、韩世忠、岳飞三帅枢密使副,由是天下兵柄,尽归朝廷矣。
然是举也,孰不以为善?
前此独无敢睥眤者,有识之士方惧金人之平,四方底定,而此辈跋扈自肆,意外事有叵测者。
今一旦悉屏听命,如玩婴儿于股掌之上,销祸于未然。
既以协诸军之公愿,谓自此愿尽死力,远近欢呼,切叹睿断英果,措意宏远,知敌不足忧,而太平可指日待也。
上既日新厥德,内修政事,专任一德之臣,以为腹心。
益练甲兵,治财赋,悉为之图。
敌势数不利,又知我之有备,设施措画,赫然惊人,规摹出其意表,而战胜攻取,兵威盛强,非前日比。
且虞后悔之及,遂纵莫将、韩恕以归。
二人者使敌中,被留阅岁且半,无故听归,其意盖必有在。
冬十一月,果遣萧毅、邢具瞻为审议使副,必欲连和。
时众议纷纷,莫以为然,谓当堕其计中矣。
上以宗庙社稷之重,下爱惜生灵,且念梓宫未还,母后兄弟久隔,亦灼见敌情,保其无他,奋然独断。
力赞上,以为图谋和议,今踰十年矣,前此乌珠争功,故败成事。
今兹之来,乃自为盟主,敌善意也,机会不可失,无可疑者。
遂斥浮言,排异议,从其所约,一意奉迎之图。
既遣何铸报谢,逮至敌庭,默然无一言而返,梓宫及母后之还亦弗知也。
御史中丞签书枢密院事,固宜与闻国论之馀,而犹持异意,且疑贰而亟图归,则今日之举,非君相合德,深见事情,曷克有济?
初,岳飞拥众兵据上流者累年,稔成罪衅,日图反叛。
至是皆暴章,首告继踵,逮核实于天狱,悉得其情,逆状显著,审谳无异,与子云及其党张宪皆赐死。
于是天讨有罪,故桀傲者懔懔知畏,咸奔走承命之不暇,而政刑修明,国势益尊彊矣。
臣等窃惟金人为中国患,今十八年矣,唯修好通和,实今日至计。
前后用事之臣,费日穷年,未有以为意者。
渊衷监观,利害既审,任兹大事,实难其人。
爰出独断,复命而相之,其大节孤忠,奇谋远识,盖察之有素矣。
亦感不世之遇,自任天下之重,精白以承休德,不退缩以避事,不猜忌以妒功,不疑贰以败谋,不矫激以沽誉。
其图事揆策,料敌制胜,咸仰契圣心,用能夙夜自竭,以符特达委任之意。
敌亦知所畏服,无复敢肆,有请必从,不愆于素。
故上以安宗,下以保黎庶,送往事居,又足以副天子宁亲之孝,一举而众美具焉,无不悉如其意,成效章章如此。
向之拱手以幸失,誊口以兴讪者,皆叹服圣谟之不暇,赧然羞汗,悔前非之无及矣。
然是举也,危疑险阻,盖备尝之,非独翊赞之难,任之为难也。
《书》曰:「惟尹躬暨汤,咸有一德,克享天心,受天明命,以有九有之师」。
又曰:「德惟一,动罔不吉」。
故臣等于今日之事亦云。
宋故左朝请大夫秘阁林公墓志铭 宋 · 孙觌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九三、《鸿庆居士文集》卷三七、民国《南雁荡山志》卷一三
左朝请大夫、直秘阁林公讳大声字欲仲,以绍兴三十一年三月二十二日被疾卒。
当是时,公之子沆,右宣教郎、知常州晋陵县,有治迹。
晋陵,余所居里也,葬有日,沆以左奉议郎临安府府学教授叶仪凤状公族出、名氏、官寿、行治与卒葬之终始,为书驰一介,请余文刻之,以铭诸幽。
公,福州侯官县林氏。
曾祖仲通祖文祜。
考璋,承仕郎致仕,累赠右中大夫
母令人莫氏。
公束发受书,英妙秀发,为词章,已不类少作。
贡于乡,升于太学,选于礼部,皆中有司之法,遂收其科。
政和二年,赐上舍出身,授池州东流县,未赴,改荆南府府学教授
丁令人忧,忧除,除睦州州学教授
方腊聚众数万起为乱,破严、睦,陷钱塘,东南大震。
诏遣将捕诛。
行次京口,公驰扣军门曰:「乌合之众,易与耳,可亟进无留。
彼见大将旗鼓,以为从天而下也」。
授首如公言。
奏改承事郎、知婺州武义县
丁中大夫忧,卒丧,调温州永嘉县丞
公精练明达,通知人情世务之要。
武义时,故参知政事孙叔诣右文殿修撰守将,顾谓公曰:「诸县狱讼不得其平,诉于州者日数十牒,武义独无,有使吾属令长皆如公,可以闭阁坐啸矣」。
公库岁醢黄雀,故供馈问为故事,诸邑网捕以数万计。
公曰:「食肉不食马肝,未为不知味。
不急之务,劳人害物,此何为也」。
独不遣。
永嘉摄行平阳,断治皆自己出,日旰,县庭阒然无行迹。
于是州将又以瑞安乐清二县累岁不决之讼属公。
吏抱牍至,累数榻,公一览辄得其要,摘治顽狡之无法者,发纾冤愤之无告者,讼缿一空。
建昌军新去乱,朝廷议择守,户部尚书章谊以公名闻,除知建昌军事。
公至,招集流亡,振饬蛊坏,举军欣赖,忘其寇戎之故。
益有能名,擢尚书度支员外郎总领湖广京西江西诸路钱粮。
召还,迁本曹郎中,进太府少卿总领淮南东路军马钱粮,就除直秘阁淮南路转运副使
未行,改江东
俄徙江西路提点刑狱
公治财知取予,视先后缓急为出内之吝。
户部,稽考诸军库,积赢钱数十万;
总领,按尺籍核军实,杜吏谩,复得赢钱数十万。
于时权贵人擅事,纳四方之赂,鬻卖官爵,门如市矣,一时向慕,奔走争先,黄金白璧、明珠大贝、象犀锦绮奇怪之物,车击毂,舟衔尾,相属于水陆之道,连昼夜不绝。
或谓公:「所涖缗钱有羡,盍致其馀,无为独醒也」。
公曰:「吾起诸生,擢名第,岁月推迁,遂跻省寺,又欲以货取耶」?
竟无所献。
会有告公部内叶圭作诗语涉讥谤者,坐是贬一秩罢归。
公清静寡欲,平生无嗜好,居閒九年,筑一第去坟墓里所,晨香夜灯,虽大寒暑不废。
间遇生日,凡俚俗所尚,馔汤饼、进卮酒为寿皆不讲,第燕坐一堂,追感劬劳,终老如一日。
与人交有终始,意所不好,视公卿之贵无如也。
故人江端友靖康初起布衣,登显仕,公摄平阳,适寓县境雁荡山中,无妻无子,随僧蔬自给。
一日过公曰:「端友茕独一身,老且病,以后事累公矣」。
已而讣至,公匍匐驰救,具棺衾,治冢茔,葬敛而还。
权贵人死,诏起公知镇江府
谓公且召用,又坐小法去,是岁绍兴二十六年也。
主管江州太平宫,累官左朝请大夫,享年八十三。
娶黄氏,封宜人
诸孤卜以明年三月某甲子葬于县文溪宝积山
子男三人:长即沆也;
次洞,前卒;
次淳,右从政郎新广西南路经略安抚司准备差遣
孙男八人:棠、楶、、杞、模、楷、宲、枢。
棠、杞并将仕郎
孙女三人:长适将仕郎柯荣,馀尚幼。
曾孙男女四人。
公葬后若干日,宜人黄氏亦以寿终,遂举以祔。
铭曰:
世所趋兮独背而驰,人所弃兮又说以随。
鬻珍剃于越兮鼓瑟而求齐,今之相者□兮举肥。
表独立兮汗漫与期,我铭其藏兮以永厥世。
刘混康崇宁元年七月六日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五○、《茅山志》卷三
刘混康:自别以来,必守安静。
尔冲和养气,得其妙道;
学术精深,博通奥旨。
救危难以积善,观德业以养高。
小大之事,常所访问。
尽规极虑,颇勤忠恪
济人利物,功莫大焉。
近览所奏,并皆惟允。
已差郝随专董其事,馀地土等亦一一应副,更有所需,依前奏来。
按:崇宁元年七月六日降到。
起复通奉大夫尚书左丞李邦彦银青光禄大夫少宰兼中书侍郎神霄宫使加恩制宣和六年九月乙亥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一八
门下:太微授符列宿,次辅共三光之庭;
文昌赋政四方,宰臣六官之务。
眷予近弼,时谓真儒。
履正奉公,协济休明之治;
赞元经体,宜膺考慎之求。
敷告朝伦,诞扬命渥。
起复通议大夫尚书左丞神霄宫副使陇西郡开国公食邑二千八百户、食实封六百户李邦彦,端方而肃乂,简重而裕和。
伟望杰才,夙擅缙绅之誉;
博闻强识,兼通典籍之醇。
登翊化钧,荐更岁律。
廊庙吁谟之议,无有党偏;
政机纲目之繁,备宣忠恪
嘉言底绩,膏泽在民。
方国家閒暇之时,席祖考隆昌之绪。
以内治则立经陈纪,以外攘则保大定功。
政事集熙、丰之成,疆宇复燕云之旧。
惟克绍先烈,乃臻夷夏之安;
而聿怀永图,尤切渊衷之念。
唯志虑叶于克一,则功业底于丕平。
是用延升揆路之崇,式贰西台之要。
爽邦由哲,载图弼亮之勋;
立政惟人,伫展经纶之蕴。
陪敦真食,超进文阶
以昭体貌之隆,以厚股肱之眷。
于戏!
纳诲辅德,式昭傅说之钦承;
以道觉民,罔俾阿衡之专美。
务恢远业,以副具瞻。
银青光禄大夫少宰、兼中书侍郎神霄宫使,加食邑七百户、食实封三百户(《宋大诏令集》卷五八。又见《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二。)
乙亥二日
原系于「十四日」,据《宋宰辅编年录》、《宋史》卷二二《徽宗纪》四改。
赐新除龙图阁学士依前枢密院都承旨章谊辞免恩命不允诏1134年1月 宋 · 綦崇礼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四三、《北海集》卷一○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章谊:省所奏辞免恩命,事具悉。
朕闻古者以礼使臣,量才授职。
礼不备,则是待人以犬马;
才不称,则将假人以器名。
缓急何由而尽心,爵禄亦无以励世。
谨守兹戒,朕焉敢私。
卿学粹而通经,识明而知务。
贰剧曹于兰省,承密旨于枢庭
左右其宜,周旋匪懈。
欲加烦使,爰锡徽章。
顾内阁之联,河图为重;
学士之选,寓直则轻。
俾超缀于新班,用增华于旧任。
盖将有待,尚何可辞?
所请宜不允。
故兹诏示,想宜知悉。
赐新除龙图阁直学士章谊再辞免恩命不允诏1134年1月 宋 · 綦崇礼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四三、《北海集》卷一○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章谊:省所奏再辞免恩命,事具悉。
朕以强敌欲和,择才充使,必得一时之隽,继图二国之成。
顾孰可行?
独卿称首。
肆分朌于宠渥,以显示于光华。
苟怀利事君,卿固所当戒者;
而不遑将母,朕其何以慰之?
况延阁之序迁,亦从班之常数。
惟朝廷之爵禄,本以劝功;
体臣下之勤劳,可无加礼。
亟祗成命,勿复固辞。
所请宜不允。
故兹诏示,想宜知悉。
龙图阁学士左中大夫枢密院都承旨大金国军前通问使章谊辞免特赐起发钱一千贯银绢二百疋两恩命不允诏1134年1月 宋 · 綦崇礼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四三、《北海集》卷一○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章谊:省所奏,辞免特赐钱一千贯、银绢二百疋两恩命,事具悉。
卿暂远亲颜,出从王事,靡见几微之色,备闻激切之诚。
然自历修途,既有赍装之费;
而还观私室,岂无服用之需?
载轸朕怀,是加兹锡。
初非妄予,奚足深辞?
所请宜不允。
故兹诏示,想宜知悉。
宁远军节度使醴泉观使孟忠厚辞免回授转官恩命不允诏 宋 · 綦崇礼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四六、《北海集》卷一四
忠厚:省所劄子奏,辞勉恩命,事具悉。
乃者戎事方繁,顾朕不获躬致东朝之养,肆命百执,从卫远行。
逮其来还,实宣忠恪,序迁阶秩,用酬厥功。
卿选自懿亲,首尾在事。
格以有司之法,分为属族之荣。
非曰宠私,时维常典。
体予孝治,勿事谦辞。
所请宜不允。
故兹诏示,想宜知悉。
秋冷,卿比安好?
遣书,指不多及。
章谊龙图阁学士 宋 · 张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六三、《华阳集》卷四
宪河洛图书之瑞,宏内阁之邃严;
奉祖宗谟训之藏,极儒臣之荣宠。
式序在位,必协公言。
具官某博稽艺文,明达政体。
粹然论议,智每合于投机;
试之剧繁,才有馀于游刃。
以嫉恶根霜台之誉,以持平守法寺之公。
贰秋官,有严邦禁;
为属枢府,克赞兵谋。
高侍从之华,嘉乃践扬之久。
冠西清之峻职,正学士之隆名。
庸示殊恩,式彰有德。
往祗厥服,思振所蒙。
章谊洪拟各转一官制 宋 · 张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六三、《华阳集》卷四
为官择人,取正铨衡之法;
以稽为决,具存简册之公。
属兵火之荡焚,诏臣工而绪正。
成书来上,第劳有差。
具官某博通世务,而言必据经;
明习宪章,而事无遗策。
顷贰司寇,考法治官云「顷由宗伯,兼长治官」。)
俾专笔削之工,釐补诏条之逸。
昭明义类,迄就编誊;
分核品流,悉从科指。
吏绝诈欺舞文之弊,士无流滞失职之忧。
实繄尔能,有协朕志。
章程既定,仍旧贯于七司;
褒典有加,进文阶于一列。
往服休命,知予眷怀。
回贺九月望日状(二) 宋 · 张守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九一、《毗陵集》卷九
伏以金风既肃,民兴筑圃之功;
璧月载盈,节纪降霜之候。
恭惟奉使天姿忠恪,使节光华,茂对休辰,具膺遐福。
辱珍题之俯及,仰厚德以难忘。
吴宗谨授承信郎 宋 · 刘才邵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三九、《杉溪居士集》卷五、《永乐大典》卷七三二七
敕:尔顷在殊方,备尝艰阻,嘉其忠恪,何惜一官。
祗服恩荣,益思自励。
可。
宁先凝福院钟铭 北宋 · 李之仪
四言诗 押词韵第十六部 出处:全宋文卷二四二五、《姑溪居士文集》卷一二
于皇惟觉,务施之博。
肆及大声,以时而作。
靡昏不惊,无隐不擢。
一闻其举,振涤踊跃。
犹闇逢灯,如病得药。
下彻幽冥,旁周广莫。
浚哲吾君,乃眷忠恪
荐之焚修,爰命橐籥。
肇自尚方,表以杰阁。
念往既深,图今尤卓。
去识弗昧,孝思永托。
普暨有情,同资利乐。
河西大将军隗嚣1157年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五、《词科旧稿》卷一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河西大将军、凉州牧窦融天水将军曰:盖闻中原鹿走,英雄未免于纷争;
沸鼎鱼游,明哲必思于款附。
倘昧先知之智,难逃后至之诛。
属者炎祚中微,绿林四起。
大或自王于郡国,小犹称制于藩方。
雾塞飙回,天亦厌于莽恶;
风挥日照,人皆思于汉仪。
乃眷南阳,有开真主。
仰符天命,应白水以飞龙;
俯结众情,推赤心而置腹。
故能集寇邓四七之将,破寻邑百万之师。
铜马横行,俄闻殄灭;
赤眉旅拒,旋见芟夷。
爰沉先物之几,懋启中兴之治。
猛虎啸而谷风必应,太阳升而爝火何施?
将军夙鉴盛衰,允怀忠恪
挈一方之生聚,归上国之贡输。
固尝遣子以来朝,寻复兴师而助顺。
载纪旂常之绩,方申带砺之盟。
奈何轻肆狂谋,辄怀非望。
惑奸憸之游说,僭名号以宣骄。
内据凉州,兔株是守;
旁连蜀道,蛙井与居。
既拥众以偷生,且寇边而送死。
皇帝推匿瑕之度,抑问罪之兵。
盖念前功,冀图后效。
倘亟知于三省,勿迷执于一偏。
虔飞悔过之章,再谨守藩之度,则必转祸为福,去危就安。
岂徒宗族之尽全,谅亦恩光之狎至。
苟恃蜂屯之众,尚甘燕幕之居。
至诸将之长驱,凛孤城之横溃。
噬脐罔及,授首何疑?
吴芮效忠,世裂长沙之壤;
田横亡命,身贻海岛之羞。
顾顺逆之灼分,惟智愚之审择。
勿辜忠告,自蹈覆车。
星丈怡园宴集诗中言虞山之胜因忆昔年秦宜老曾相约移家怅然赋之乙亥 晚清 · 李慈铭
七言律诗 押灰韵 出处:杏花香雪斋诗甲集
诗成忽忆秦宜叟,曾话虞山好景来。
飞瀑珑玲满松桂,晴岚深浅出楼台。
买田阳羡终难必,化鹤辽城岂重回。
吾谷烟霞无恙否,祗应猿鸟有馀哀。
章谊端明殿学士康留守 宋 · 李弥逊
 出处:全宋文卷三九四六、《竹溪先生文集》卷五
朕远御中原,时巡吴会,眷金陵之近屏,视京邑之陪都。
必资禦侮之雄,用畀居留之重。
求迩列,爰属宝臣
具官某德宇粹温,气守沈毅。
夙持风宪,输面折廷争之忠;
荐总计司,著国富兵强之效。
受命不闻于择事,居官皆可以策勋。
兹辍侍于禁林,往分忧于江表。
升华秘殿,增贲侯藩,大连城师帅之权,专行台管钥之寄。
式勤远略,庸示眷怀。
萧何以谨信委关中寇恂以文武守河内
尔其固龙蟠虎踞之势,以为干城;
风声鹤唳之威,以恢土宇。
庶几嘉绩,无愧古人。
王继善医有劳转官制 宋 · 葛立方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三五、《归愚集》卷八
歧黄之秘,《素问》粗传,和扁以来,妙义滋阐。
汝克知究复,号称良医,给事东朝,颇著忠恪
升官一列,用显汝劳。
侍郎魏矼绍兴八年六月十二日 宋 · 王之道
 出处:全宋文卷四○六一、《相山集》卷二四、《三朝北盟会编》卷二○三、《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一九、《中兴两朝圣政》卷二三、《南宋文范》卷二
之道窃闻之,先民有言询于刍荛,以谓人有所长,不可以其微贱故忽之也。
之道比缘赴调,居于临安之隘巷者八十馀日,朝夕获闻闾阎之言,似有可取者,辄敢以其所闻上渎听览,惟执事择焉。
其言曰:「王伦使金还,金遣使随伦报聘。
国家自靖康以来,失于议和,致两君北狩,万乘东巡,百姓坠于涂炭。
迨今十有四年,尚不觉悟,又复纵伦卖国,引盗入家,以阚我虚实,排办馆待之具,所至骚然。
夫金人之为此也,利得子女玉帛尔,不以吾之所以馆待者过礼而遂已也。
今有被盗者家徒四壁立,复不自量,又从而东借西乞,以其所有而夸于盗,其不为盗之招者几希。
顷年章谊、孙近使金,馀人尽留南京,惟与近得至军前禀议。
今金使之来,自合引用此例,留馀人于韩世忠军中,令其使副造朝,不惟有以褫其魄而夺其气,亦足以示朝廷之尊。
乃若议和,则有九不可而一可」。
之道闻此言,如醉而醒,如梦而觉,因谓同舍郎曰:「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兹殆所谓一得者乎」!
请试为执事陈之:父母之雠不与同戴天,兄弟之雠不与同国。
金人昨犯京师,自徽宗皇帝、明德皇后以下,悉从播越。
今兹仙去,虽云厌世,其实杀之,又况渊圣之与六宫,尚囚沙漠。
四海共愤恨,为人子弟者义当何如?
此其不可和者一也。
唐德宗时吐蕃因沙堡之败,惧而求和,宰相张延赏马燧之言,请于德宗,从之。
当时诸将独李晟以为不可,诸相独柳浑所言与意合,曰:「豺狼之性,非盟誓可结」。
已而,吐蕃果劫盟如、浑言。
此其不可和者二也。
和戎所以息民也,斯民厌乱久矣,孰不欲其通和而幸其休息哉?
今舆议乃尔,盖伤弓之心犹思靖康覆车之辙,而惧其复蹈也。
必欲议和,是咈民心,民心则天意也,天可违乎?
此其不可和者三也。
顷自车驾南幸,金立刘豫济南,以有中原之地,岁责币三百六十万缗,奉之未尝少有坠失。
一旦以计废,尽豫所藏,担囊揭箧、倒廪倾囷而去,若取诸怀,不烦顾指。
而我师以君伐臣,睥睨累年,终不敢进。
非金勇而怯,我弱而强也,盖豫已臣事金人,则金犹父也,犹子也,为人子者固不虞其父之见逐;
惟不虞其见逐,故金得以逐如反手之易。
为豫计者,亦初不谓曰:汝于金非有父子之亲,徒以我之废吏故立,汝以为得志,必将与我抗而为己之捍蔽也,抗我则所以事己者不敢不至。
既挟金以抗我,则其于我也,不复若金之不虞其见逐也,且日夜求所以胜我,惟恐其不胜而见擒。
是则我之所以不能取者,以豫视我若雠;
而豫之所以见执于金者,以其待金者过于亲也。
今金欲和,是以刘豫畜我,此其不可和者四也。
宝元康定间契丹以重兵压境,遣萧英、刘六符来聘,意在劫取关南十县。
朝廷命右正言富弼为报聘之行,仁祖重念两国生灵之故,许其屈己增币而契丹平。
逮卒事,不肯受赏,曰:「此非臣之本志也」。
呜呼,忠臣之谋国一至此耶!
今金无约请和,非出于谋则是厌兵,而欲结好于我以邀岁贡
从之而遂罢兵,则非特不能保其不叛盟而乘我之间,又恐朱克融辈变生不测。
从之而兵不可罢,则不能不于养兵之外横赋重敛,岁供溪壑无厌之求。
其势必至陈胜、吴广之起于秦,青犊、黄巾之起于汉,为祸殆有甚于此者。
此其不可和者五也。
顷年以来,诸将非不进讨,终不能取淮北尺寸之地,或暂得之复旋失之。
正使举大河以南尽还朝廷,度其力果能保有之乎?
与其随得随失,不若置之度外,以俟其力足以制金,徐为进筑之计。
此其不可和者六也。
自古中兴之主,未尝不因于险阻艰难。
惟其履险阻艰难,而益挫益坚,因能兴衰拨乱而光祖宗之业,刷父兄之耻而见称于天下后世,若周宣复文武之境土,汉光之恢复疆宇是也。
今得河南之地不足以立国,金藉此求和,则必矢天地以要我。
自此以往,虽使王灵日张,军声日振,尚敢议恢复之图哉?
此其不可和者七也。
汉唐以来,中国之待外夷,不过征伐之与和亲,征伐则将帅任其责,和亲则庙堂主其议。
今天下之权不在庙堂而在诸将,诸将拥重兵据要地,偃蹇自肆,视国家之安危存亡,如越人视秦人之肥瘠,漫不加意。
遇缓急,则虽请援者骈肩于庭,督战者接武于涂,方且傲睨而不顾,逗留而不发,曰「将在军,君命有所不受」。
傥从金盟而不与诸将议,使金诚和,犹恐自疑而至于溃叛。
万一挟诈,如尚结赞之意在窥窬,是使诸将得以有词而不复出兵矣。
此其不可和者八也。
李义琰尝曰:「大国之使可当小国之君」。
今主上以休兵息民为重,固不惮臣事金人,且以其主为君,则其使盖同列也。
若金使援此为言,倨慢无礼,不知朝廷何以待之。
此其不可和者九也。
然则所谓一可者,孰可哉?
韩原之战,秦伯获晋惠公,晋遣阴饴甥使于秦,秦伯曰:「晋国和乎」?
对曰:「不和。
小人耻失其君而悼丧其亲,不惮征缮以立圉,曰必报雠;
君子爱其君而知其罪,不惮征缮以待秦命,曰必报德。
以此不和」。
秦伯曰:「国谓君何」?
对曰:「小人戚,谓之不免;
君子恕,以为必归。
小人曰:『我毒秦,秦岂归君』?
君子曰:『我知罪矣,秦必归君』。
贰而执之,服而舍之,德莫厚焉,刑莫威焉。
纳而不定,废而不立,以德为怨,秦不其然」。
于是秦伯说阴诒甥之对,改馆晋侯而归之,初不闻其以贿盟也。
今金诚欲还二帝、六宫与祖宗之故地,而为德于我,以要我盟,曰既盟之后,言归于好,各守封疆,世世子孙慎勿相犯,有渝此盟,明神殛之,而无所事贿,夫谁曰不可?
同舍郎曰:「子之所言九不可,理固然矣。
所谓一可,乃服而舍之,如秦伯之归晋侯也。
晋侯以三施不报,有负于秦之君民,秦伯尚且归之,我徽宗皇帝初不闻有负于金,而生不得反其国,死又且要其盟,岂服而舍之之道哉?
使金无所要,但以有负于我,遂归梓宫之与天眷,犹当愧于秦伯,况不如是耶?
为今日计,当以此意明告使者,而俾复命。
苟惟不从,是金无意于盟,我何罪也?
大抵主和者徒苟目前之安,遂忘父子君臣之义,他日傥修先之怨,亦不过临时失信败盟而已。
夫信者国之宝、民之庇、言之瑞、善之主也,苟信不继,盟何益哉?
且自古失信败盟,未有不身罹其祸而殃及后世者,不可不戒也,不可不慎也」。
之道今月初四日已尝具禀目,少见野人区区之意。
明日遂有无为之行,不果再诣屏著。
跧伏小舟中,念古人身在畎亩心不忘君,将次宜兴,复䌷绎前日临安之有得于街谈巷议者,为之书以献。
庶几有闻于吾君、吾相,而使敌计无所施焉。
转祸为福,实在侍郎一言。
干冒威严,无任皇惧之至。
金元帅挞懒绍兴四年十月 宋 · 魏良臣
 出处:全宋文卷四○六六、《三朝北盟会编》卷一六三
谨裁书献于元帅节下:某等窃闻自古皇王不得已而用兵,一本于仁义而已。
推仁义之心而行于征伐之际,则坚甲利兵乃非凶器,伐叛服柔乃非危事,克致师中之吉,终成保大之功。
是道也,尧舜以是而帝,汤武以是而王。
自兹以降,五霸之事,崇尚诈力,不仁不义,无足言者。
恭惟元帅钟灵岳渎,孕秀璇玑,英勇绝伦,智略辐凑。
爰整六师,征伐四克,丰功伟绩,焜耀鼎彝,虽古韩、白、卫、霍之徒,方之蔑如也。
某等不佞,比因使命,得伏下风,得望履舄,钦闻至教,且谓大国举师以仁义为本,以生灵为意,故自率师入境,禁屠戮,止俘囚,樵夫牧儿,秋毫无犯,深仁厚德,遐迩悦附。
是宜频年以来,拓地万里,包括宇宙,勋业隆大,超今冠古而无与为比也。
某等相与退而叹咏,仰服大国之仁,祗诵元帅之德不能已矣。
辄敢冒进瞽言,伏惟执事留听。
窃以大国德泽仁恩,丕冒寰宇,凡日月所照,舟车所通,无不沾溉。
江南僻陋,赵氏社稷与一方生灵未蒙加惠,殆非驾近举远,一视同仁之义。
顷者伏蒙大国恻然有存抚敝邑之意,许通使命,遂蒙丞相都元帅赐以书词,许以立国。
江南君臣,感服至意,誓传子孙,不敢忘怀。
尔后江南已三遣使,未获成命。
章谊辈回,即命某等再奉使指于军前,倾布诚悃,欲保守见存之地,竭偏方不腆之赋,岁岁贡献,以表事大之礼,且冀二圣复还。
江表轺车在途,遽闻大国举兵入境,江南上下,悚然疑惧,以谓方伸恳请,乃蒙见伐,不审何以得罪而至于此?
某等不敢退缓,辄冒万死,崎岖险阻。
天与之幸,早得达命于麾下,过蒙与进,不赐摈绝,谆谆诲敕,至诚恻怛,犹有存亡继绝之意,则江南再造,尚有望焉。
虽然,大军压境,已复踰月,使人达命,亦再浃旬,而未知所处,岂兹事体重大,详虑熟计,询谋佥同而后报耶?
抑有邻国容心于其閒,密将激怒大国而不欲终其惠于敝邑?
此不可得而知也。
窃以江南小国,越在海隅,中閒限以齐境,凡欲赴诉,无路自达,固不若邻邦密迩上国,苟有所言,无适不可。
伏望执事少加察焉。
抑又闻之,古者大国之伐小国也,一为欲其土地,二为欲其臣服。
今大国远勤士马,劳费不赀,所得土地即举以与人,而又江南之意诚心恳服,方且愿臣事而不得,则是二者皆非大国出师之本意,而且以生灵为念,则尧舜汤武之用心不过是也。
某等愿早得执事一言归报江南,庶几速定大计,将见在大军兵不血刃而坐享成功,天下生灵早得太平,恩沾四表,名垂万世,岂不休哉!
如其不蒙矜贷,含怒震雷,旌旄所临,如拉枯朽,使赵氏社稷寄托无所,一方生灵肝脑涂地,致大国恩泽终不被于遐陬,即是某等奉使无状,无补家国,愿先污斧钺,以报主恩,且以为异日奉使之戒。
重念某等一介之微,被命此来,伏蒙执事假馆授餐,种种周悉,恩遇甚厚,心非木石,宁不知感?
以待命之久,君忧臣辱,食且不遑,是用裂眦沥血,披露危恳,敢尽布于下执事,进退惟命。
干犯威严,不胜战恐之至。
不宣。
唐李昭道画摘瓜图(即小李将军思训子) 元末明初 · 张昱
 押词韵第七部
中舍宗室,丹青焕云汉。
适当天后朝,家国生屯难。
所愿执艺事,婉焉而上谏。
制为摘瓜图,忠恪非鄙慢。
冀或宵览馀,骨肉释冰炭。
章怀恭顺子,尽室赴忧患。
回首横门道,苦泪落馀栈。
路见摘瓜者,恧然兴永叹。
悲哉黄台辞,四摘乃抱蔓。
神器有天命,侈心暂惑乱。
梁公社稷臣,直劫四庙算。
煌煌万方业,复得返贞观。